OsTe2

[虾觉] 少年心事

1.ooc预警，因为刚入坑没有那么了解，bug预警，轻喷

2.很流水账，轻喷

3.非常我流的cp观和角色观，不适请立刻退出

4.字数7.6k+

虾哥，今天还要一起排吗？

鲁亚辉刚在地下室偷懒看完一整集剧出来接水，就被可可拽住衣服逮了个正着。

可可这话问得他一愣，有那么几秒竟然没有反应过来。自从未成年政策落实到IVL，他先是从GG_ppxia变成了黑衣助教，而后又不得不隐去自身存在成为著名路人粉丝。那些印着他ID的队服早就和程笑希的杂物一起被卷到了柜底久久未再见天日。

看起来发生了剧变，但其实对于他而言变化并不大：训练赛打的少了；痛苦排位变成了快乐双排；不能出现在镜头前面；失去自己的名字。除了这些，他的生活还在照常进行，甚至放下主屠压力后每天都比原来更轻松了。

经历了快半个秋季赛，他已经基本适应了这些小变化，就是偶尔他在地下室偷懒出来的时候，脑子里还是只有自己的事儿。监管者玩家嘛，排位都是自己的事儿，鸽就鸽了也不会影响到队友。

所以在可可一边关心一边又带着点责备的语气下，他才猛地意识到——完蛋，好像是自己太任性了。

排！当然排，马上就排！

鲁亚辉连忙冲到自己椅子旁边，一看时间快十二点二十了。才刚边念叨着乱七八糟的小事儿边开了游戏进队。

游戏加载的空隙，旁边熟悉的声音就又一股脑地传过来。虾哥，头不痛了？他倒是知道对方在和自己打什么哑迷，做作地咳嗽了两声说那当然是不痛了。ban选结束还有一阵子，鲁亚辉无聊地去看他的好舍友——程笑希正团在椅子里，漫不经心地挑选着别人的直播间，一看就是没排到闲的。

他看程笑希那样本来想嘲讽几句对方的车速，但很快耳机里传来了玻璃碎掉的声音，不知不觉中已经进了游戏。于是鲁亚辉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，专心致志地开始报点。

对了，还有一点不同。他在修机时突然意识到。他和程笑希的交流变少了。

就是这样。当天下午训练完，鲁亚辉悄悄拉走教练，把他的新发现和不惑那么一说，然后哭丧着脸眨眨眼。不惑，怎么办，救我不惑。

不惑听他说这个简直一个头两个大。这俩神仙祖宗之间的交流和脑回路，怎么居然轮得到他一介凡人插手了？

你想怎样嘛。不惑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，随后问道。皮皮虾问的好像是个无解的问题，就像爸爸和妈妈更喜欢谁，恋爱中的男女感情调解一样的送命题。

但他没想到他这无心的反问反倒把能说会道的皮皮虾问得哑口无言。

不惑看他这样，气上心头，更深深觉得这家伙就是来骗自己的。

你俩就差变成连体婴儿了，真正的情侣都没你们那么黏，还嫌交流少，要上天啊你。不惑这话还没说完，就听见了程笑希标志性的大嗓门。

皮皮虾，快来！来看这个！

鲁亚辉立刻丢下不惑屁颠屁颠跑过去，一边还急着先斗嘴——小马哥是吧，奶茶，什么也别说了，助教出马没有奶茶不帮复盘。他边说边用手勾住程笑希的脖子，脑袋凑过去看手机屏幕。

轻重缓急他是知道的。下礼拜就打狼队了，程笑希背地里很紧张他更是知道的。

鲁亚辉和程笑希，在皮皮虾还在的时候就是联盟里关系最好的相互扶持的双子星，皮皮虾消失后也仍旧是互为半身的挚友。

好不容易暂时讨论完，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，程笑希从电竞椅上爬起来，重重伸了个懒腰。鲁亚辉还趴在桌子上研究自定义，刚想招手让对方来看，就听见他说。

亚辉，吃饭去？

鲁亚辉的动作停住了。这个吃饭必然不是指在俱乐部吃饭的意思，阿姨早就休息了。他知道程笑希想去哪家吃，说实在他也有点馋。但这么晚了他心里也没底那家店还开不开着门。

没开门怎么办？他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问。

必不会没开门。程笑希拍着自己胸脯保证。

你就说，没开门怎么办，一杯奶茶敢不敢。鲁亚辉一听他给这种话茬就嘴痒，控制不住的斗嘴病毒迅速地蔓延开来。

谁怕谁。开着门你请我两杯。

凭什么，你就说凭什么，那如果没开门你请我三杯。

我必不可能请你，之前我就蹲过点了，两点那家也开门！

哦～哦～开着啊，那没事儿了，咱们走吧。鲁亚辉略微有些心虚地咳嗽两声。

程笑希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大摇大摆地上楼收拾东西，他心安理得地坐在楼下等对方把自己的行头一并收拾下来。

好像确实没有变。他想起了之前向不惑的哭诉。他们的联系和交流是因为自己不打屠夫，双排时间赶而变少了，但好像并不会影响什么事情。

但他在吃完一顿大的回到床上美美躺下之后又觉得不对，程笑希之前不会这么频繁焦虑的。出去吃饭像是他们的暗语，一但压力大起来总有一个人要在压力中爆发，最后变成两人组团去胡吃海喝。

鲁亚辉越想越不对，最后干脆从上铺垂下头。程笑希正玩手机，两个人天地逆转着对视了一瞬，鲁亚辉就率先开口说。程笑希，你怎么这么焦虑。对方没有立刻回话他就又加了一句，心安勿梦，你急什么。

行，又要提训练赛是吧。程笑希说。我是菜了，骂我。

鲁亚辉听了这话立刻就骂了一句菜比，然后又小声问，舒服了？

下铺的兄弟眨眨眼说，舒服了，但还不够。

于是鲁亚辉咕噜咕噜滚下床，和程笑希挤到一块儿。伸出手抱住对方，感觉到了另一个心跳和对方的体温。

紧张啥，就是上。

亚辉，我觉得我最近状态不好。他感觉到程笑希的手臂也凑了过来，这下他俩彻底滚成一团，抱得死紧，还偏偏都不撒手。

你真恶心。鲁亚辉评价他的室友道。

论恶心还得是你啊。对方立刻反击。

——

他和程笑希的关系起源得从GG刚建队开始说起了，那时他俩虽然才刚认识，但出于气场上的相合以及室友关系很快就打成一片，之后经过了漫长的时间，从陌生人成了队友，室友，朋友，挚友，最终变成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关系。

鲁亚辉觉得要说明显的转变也没有，他俩就像磁铁两级，自从相遇起一直紧紧吸在一起，玩的时候身边是他，哭的时候身边是他，努力拼搏的时候身边还是他，所有的角色似乎都被一个人填满。但他意识到自己对他们的关系还不满足的时候也是有的。

那是未成年政策出来的前两天，经理和教练早就听见风声和他说了这个事，他和程笑希间几乎不存有秘密，于是程笑希也知道了。但说是几乎，就代表不是完全——他并没有如实告诉程笑希他有可能要离开俱乐部这件事。

出于什么心理，那大概是遇到了大事后下意识的大脑空白。那时程笑希早就回家了远在天边，打电话和他咬耳朵的时候本来想说的，但当时的气氛已经很凝滞了，鲁亚辉觉得自己如果把这个猜想再说出来难保会发生什么事。

于是当天的电话就在两人的沉默中挂断了。

之后正好碰上了抽奖活动，本来快快乐乐连麦抽奖的，但恰巧经理这个时候约他出去吃饭。鲁亚辉心里清楚这是要和他谈正事儿，他如果长期不能上比赛，那到底怎么处理他的人事变动就是个大问题，不养他这个闲人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。

他之所以会这样想，还得赖程笑希。

程笑希漫长的替补时间里，对方偶尔会在玩闹中突然沉默下来，然后搂住他的脖子小声问：亚辉，俱乐部会不会不再养着我这个闲人了。

他无法回答程笑希的问题，只能紧紧抱住对方。被隐藏地很深的痛苦的火焰从程笑希身上冒出来，又一路灼烧到了自己身上。留下的疤痕烙印在了鲁亚辉心里，所以这次遇到了相同又不同的问题，他的疤痕就吱吱哇哇地彰显自身的存在。

不过好在这种痛苦我已经感受过了，如今的我是金刚不坏亚辉。鲁亚辉盯着那条微信想，真得感谢程笑希那个小兔崽子。

他剩下的抽奖来不及抽完了，于是一股脑丢给程笑希。那时程笑希正在那儿焦头烂额地搞抽奖，随口问他一句你要去干嘛，于是鲁亚辉老老实实回答，去赴宴，鸿门宴。对方听了这话也没功夫多想，就问。

就帮你抽五个四面骰子？

鲁亚辉这时候突然有了点微妙的不爽和委屈，这么大的事儿但程笑希居然不知道，而且忙着抽奖，心思都不在自己身上。就像是一直心灵感应的两个人的链接出现了故障，只剩下自己的这种孤单感简直要把鲁亚辉淹没。

他固执地重复自己要走了。这种异常的表现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，所以也同样让程笑希迷糊。但长久的默契还是让对方意识到了他现在的心情不太好，甚至有点紧张。

于是程笑希那边咋咋呼呼的抽奖也暂停下来，在不断的“马哥，我要走了”地话语中，程笑希沉默着打断了他。

祝你好运。

这话一出口，两个人都安静下来。鲁亚辉听见这话也知道程笑希把他的事儿猜了个七七八八。于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
你得帮我去庙里求个福，马哥。

他说完这话，在心里悲叹。程笑希啊程笑希，你终究还是没猜到这件事的严重性，可能等你再回俱乐部，就是你一个人了。

但这种设想也同样伤到了他自己。他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，经过了长达八九秒的沉默，最终决定和程笑希许下一个不知能否实现的承诺。

马哥，我一定会回来的。

好。程笑希沉默了一会儿说。

直到最后他真的关麦离开的时候，程笑希都很异常地避开相关话题。鲁亚辉心里也憋了点火，虽然起因是他隐瞒了事情的严重性，但那可是程笑希，他怎么能猜不到？怎么能表现地好像没什么大事一样？

鲁亚辉越想越委屈，丢下一句——无情是吧，行。就下麦赴宴去了。

随后，第二天官方未成年政策公式出来，ppxia就此消失，GG的人员海报迅速地重做，删掉了鲁亚辉的名字。在一片兵荒马乱中，鲁亚辉终于达成了想要的交涉结果。

而这期间，程笑希一直没有给他打电话。

事到如今，终于放松下来的鲁亚辉也发现了不对。程笑希那种咋咋呼呼的人，不可能在这种乱象中正襟危坐万事不理的。

但他也不想给程笑希打。要说原因算是在赌气，好像谁先打电话谁就输了一样。

最终结局是程笑希输了，当天凌晨，鲁亚辉终于在来电显示上看见了熟悉的名字。他很快接起来，欢快地想向对方宣布自己的交涉好消息。

笑希，我能留在——

你居然骗我。

鲁亚辉的宣告还没说完，就被程笑希平静的声音打断了。这话其实不新鲜，他俩一起玩乐的时候互相骗过无数次，这话两个人早就听都听烦了。但这次不一样，程笑希的语气并不是在玩闹，而是认真地在问他。

但还没等他想好怎么解释的时候，程笑希的语气已经回归了正常，很正常地问了他现在什么情况，还能不能上场，什么时候能再打之类的问题，就好像刚才那句质问不存在过一样。

之后的假期正常过去了，等两个人都返回俱乐部后马上又要开始准备比赛，鲁亚辉最初有点不适应身份的转变，但好在本来他和程笑希就是连体婴，训练赛结束后一起复盘，一起练习这些人都没有变，只是练习赛都换程笑希在打。

出于那天那通奇怪的电话，他俩反而经历了自相识以来最奇奇怪怪的一段时间。那种不舒服的凝滞感是鲁亚辉从未在与程笑希的相处中感受到的。

于是他也不自觉的逃开了。出于不上场以及其他的一些私心，可可来问他要不要一起打人类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答应了。

之后就是漫长的适应期。程笑希的状态一般，所有人都急，但没什么用。在此之前他俩因为状态轮换的时候都能撑过来，但现在好像是完美的链条断了一节就一路崩塌下去一样，一切都变得不完美了。

鲁亚辉对这事儿最初还有那么点高兴，想着即使自己不上场也不会有多大的变化，程笑希在这期间也终于能被大家更多的看到，这对程笑希来说是个好机会。

但他也没想到首先展现出不适应的就是程笑希本人，而他什么忙都帮不上。这种背后没有人替自己撑着的压力他想象一下也觉得难熬，这是他们从未经历过的，没有应对经验。

焦虑是会传染的，很快这种焦虑就传遍了整个俱乐部。于是开始训练后的第八天，鲁亚辉终于忍不住了，决定拉程笑希出去吃饭。

他们边吃边吐槽未成年一刀切策略，吐槽版本，角色强弱，整整耗去了俩小时。都吃得差不多后，在黑暗里往俱乐部走的路上，程笑希突然停下了脚步，叫了声他的名字。

亚辉。

嗯？

鲁亚辉刚想转身，一双炽热的手臂就勾了过来，随后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就埋到了他脖子旁，蹭得他有点痒。他们极其习惯这种紧紧贴着的拥抱，就好像这样就能分享双方的喜怒哀乐一样。于是鲁亚辉也熟练地回抱过去。

他俩在凌晨四点的马路边抱了快半分钟，偶尔路过的人很多都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他俩，但他们倒是毫不在意。

不吵架了行不。程笑希喝了点酒，说话奇奇怪怪的。

我哪儿和你吵了，都是你和我吵。鲁亚辉吐槽道

掰扯这个是吧。程笑希听见这话像是突然酒醒了一样恢复了精神。是不是你上次先瞒我的，好家伙这么大的事儿你让我最后一个知道，还是不是兄弟。

我也不是没和你说......鲁亚辉心虚地说。

亚辉，你说我没打好怎么办。程笑希没酒醒，前言不搭后语，但这会儿倒是让鲁亚辉趁机蒙混过关了。

没事，我帮你顶着呢。鲁亚辉说。

顶着个屁，你自身难保还想顶什么，做梦呢。程笑希骂他。

说得对，好像确实。鲁亚辉摸了摸鼻子。

他们刚准备分开往回走，迎面正巧撞上个醉汉，对方脚步虚浮，从他们身侧蹭了过去，嚷嚷着“小情侣别挡道”走远了。

听了这话，两个人的动作都僵住了。继续抱也不是，分开也不是。

但直到这时，鲁亚辉才意识到，他们的亲密程度早就跨越了兄弟以及挚友那条线。那种对方眼中只能看着我的占有欲也不该出现在兄弟之间。而且只是兄弟，凭什么要求毫无隐瞒地坦诚。

之前他和程笑希这么亲密，不是没被周围的人开过玩笑，他俩谁都不当回事儿。但自从上次他生程笑希的气起他才突然意识到好像是越界了。

但已经是这样了，也没必要改吧。他想。

——

你说谁恶心呢。鲁亚辉反击道。

就是说你。程笑希边笑边说。谁叫鲁亚辉我说的是谁。他边说边和鲁亚辉相互闹作一团，整个上下铺都随着他俩的打闹晃来晃去，看着岌岌可危。

小马哥，刚才那场我想到了一个——

就在这时门被不惑一下推开，不惑手里拿着平板，边往里走边说，刚抬眼想把平板递过去就目睹了他俩在下铺上扭成一团。

呃。不惑沉默了一下。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。

鲁亚辉和程笑希赶紧放手，两个人衣衫凌乱地排排坐在床边，活似排排坐的小学生。

你俩这也太像扫那什么颜色被抓的了。不惑咳嗽两声，我是听你们屋里有动静，知道你们也没睡才过来的，没想到......算了我还是先走了，明天再说吧。

门刚被关上，鲁亚辉看向程笑希，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，针尖对麦芒，瞬间又贴在了一起。

都赖你。程笑希骂他。没你我肯定不会被扫。

你在说什么呢程笑希。鲁亚辉抓住程笑希的胳膊往他胳肢窝里戳。想独善其身隔岸观火是吧，没门。

等俩人终于闹累了都躺平在床上后，程笑希突然开口。

都赖你。

又想继续是吧程笑希，我累了，下次一定，下次一定。鲁亚辉喘了口气。

不是。程笑希很快否定道，都赖你皮皮虾，我起反应了。

鲁亚辉笑了一声，又叹了口气。来，我帮你。他俩天天搂搂抱抱，还经常滚成一团，这种事儿已经见怪不怪，起初还互相觉得尴尬，后来已经习以为常。

程笑希得了他的肯定又往他身上拱。鲁亚辉伸手去抽屉里去翻找套子，翻了一会儿他拿了两个出来。

互相解决完生理问题后，鲁亚辉爬回了自己床上躺尸，程笑希在底下看手机，开着轻微的声音，大概是在放比赛录像。鲁亚辉听了一阵子，又按耐不住自己的心和他讨论去了。

睡不睡了睡不睡了。最后他越听越来劲，程笑希困得不行了不想搭他话，只好在下铺踢他床板，被迫嚷嚷 。鲁亚辉你不睡我还要睡呢。

就睡了，马上就睡。鲁亚辉说。别叫了。

第二天中午程笑希的排位过程不太顺利，鲁亚辉听着旁边桌子偶尔的响声一边想笑一边又担心对方的状态。

状态这东西很玄，也不是和当事人心情完全挂钩的，也并不是心情好起来状态就会回来。而且GG最近和狼队的几场训练赛表现都算不上好，虽然上次常规赛对战是他们赢了，但现在鲁亚辉总有种隐隐约约的预感觉得他们这次要输。

整个秋季赛GG的状态算不上好，无论是积分还是大场小场都有种高开低走的感觉，像是遇到了瓶颈，按目前的状态来看跌出胜者组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。

鲁亚辉不会脸大觉得这种整体状态的低迷和自己有关，但据程笑希所说，他的状态波动的确和自己有点关系。

你要是能请我喝五杯奶茶，我保证状态杠杠的。

这是昨天训练赛结束时程笑希对他说的话。虽然对方是在开玩笑，但鲁亚辉也很清楚他俩的状态确实容易相互影响，而自己最近因为长期不打比赛的确屠夫状态下滑地挺厉害。

虾哥，打得太紧张了。程笑希当时在背后看他打监管者复健那把队内训练赛时如此评价。

他自己也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发挥有什么问题，但确实有莫名的紧张感蔓延过来，他的开局还不错，但在后期控场节奏中还是乱掉了。

没关系，慢慢调整就行。这是最近教练和其他队员对他说的挺多的一句话。其实就他自己而言他都不太明白到底是为什么。按道理说现在没有压力了，应该打得更轻松才对。

但反而他现在打屠夫背上了比之前抗压四杀时更重的包袱，当时答应可可去打求生者也未尝不是有一部分想逃离的因素在。

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，久未上场带来的手感丢失，长久不训练不排位的练习减少，以及他自己心态的一点波动。

这件事本来应该只有鲁亚辉自己知道，但想来程笑希大概也早就知道了。程笑希是谁啊，他自己的各种小事大事很难瞒得住他，而且程笑希很爱他。

这种爱到底是哪种爱他并不想深究，但总之无论是哪种爱都没办法描述清楚这种复杂的感情。而他自己对程笑希也是一样的，想要和他更近一步，能全部敞开毫无保留。但无论是哪种关系都很难做到如此。

他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，就听见旁边桌子一声钝响——程笑希又砸桌子了。但他显然还没解气，又转过头来盯着鲁亚辉，爪子不安分地扣住他的手腕。

我两分没了，皮皮虾！程笑希痛苦地对他说。

他那种佯装痛苦的表情实在是让人看了觉得好笑。鲁亚辉笑了两声，然后马上忍住，一本正经地对他说。你两分没了关我什么事。

程笑希想了想说，你怎么不去帮我拔对面网线啊，你难道不站在我这边吗。他说到最后自己也觉得好笑，这话也就没了下文。

拔网线是吧，真有你的。鲁亚辉趁机逗他。

程笑希只好坐回去边气边等下一次排位。

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好几天，不如童话故事中写得那样美好，现实是残酷的，程笑希的状态还是没有完全回来，最后一天晚上鲁亚辉陪着他一起失眠。

你说这又不是总决赛，咱这么着急有必要吗？程笑希突然在下面踢他。

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噢，那是谁在这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还吵得我也睡不着的，是谁？鲁亚辉打着哈欠说。

他这话一出口，程笑希那边顿时啥声音也没有了，过了安静的一阵子，安静到鲁亚辉觉得自己甚至快要睡着了的时候，床板突然一阵晃动。他睁大眼睛，认出了那个熟悉的发旋。

程笑希踩在梯子上，露出个脑袋，看起来可怜兮兮地问他。

主屠压力一直都这么大吗？

那当然。鲁亚辉坐起来一把搂过程笑希的脖子。你还需要历练啊笑希。但说是这样说，其实当时他并没有很有压力，毕竟那时候程笑希就在他身后，而现在程笑希身后没有人了。

睡吧。他撸了一把程笑希的头发。睡太迟你明天状态不好，绝对后悔。他伸长胳膊和程笑希抱了一会儿，希望焦虑的火焰也能再从对方身上烧过来点。

没事，别紧张，相信你自己的实力。我们小马哥拳打狼队脚踩朱雀......诶呦诶呦，别打了别打了，错了错了。

重说！队霸程笑希凶他。

好好好。鲁亚辉笑。队霸让我重说我就重说。

没事，别紧张，我在的。他轻声说。到时候你回个头就看到我啦。

-END-